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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人区》影评:树上有只猴

2013-11-22 11:22 来源:观后感 作者:www.guanhougan.net

《无人区》影评:树上有只猴

  文/图宾根木匠

  树上骑个猴,还是树上七个猴?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树上得有一只。就像《无人区》片首的那段旁白,徐峥用不紧不慢的声音道出一个小故事:说有俩猴搞了一个组合一起摘桃子,一个放哨一个摘,老虎来了两个人就都可以跑掉,又都能吃到桃子,当然,树上那只猴子要懂得不要把桃子都吃光,要留一半给同伴,树下的那只猴子要知道饿着肚子也得先站岗,要让上面的猴子先吃。

  树上那只猴面对着眼前的桃子,肯定想迫不及待的塞到嘴里,但它知道,它得忍住,它得留着,这就是社会性,有了这个,才有分工合作,人类社会才能诞生,所以,一旦人被置于一个极端环境里,就有了测试人性的机会。所谓“无人区”,一俟缺少了与人的联系,是不是会变得连猴都不如?

  徐峥扮演的无良律师真的一头栽进了无人区,在偌大的中国新疆,常有大片大片的地域人烟稀少,来到这里,似乎就瞬间回到了“史前”时代,某种无法无天的氛围在《无人区》里扑面而来——我们当然能在西部片里忆起类似的味道,混杂着考布西、佩金法等人的导筒硝烟。中国其实缺少西部片的传统,《无人区》应该比《被解救的姜戈》拍得还早,但是我们能从两部影片里都发现一股奇异的致敬趣味。

  当然,区别还是显而易见的,《被解救的姜戈》是导演主观上的致敬,而且刻意与当下拉开了时代距离;《无人区》应当没有这种主观意图,可能与导演个人对于“无人区”的生命体悟更有关系,而且就是我们时代的“现在时”故事。(我还想起了《不准掉头》)

  于是乎,《无人区》构成了一个奇妙的镜像:我们都是衣冠楚楚的“文明人”,满嘴仁义道德,在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里人五人六,但那是我们的真相么?无人区就像一柄风月宝鉴,当你翻过来看看自己的究竟时,那副嘴脸估计会把你自己都吓着。

  人其实离猴并不远(当然,从严格的进化生物学的角度来说,我们离猩猩更近),人类的行为也从来没有远离过动物性——美国最着名的那本社会心理学名着便是阿伦森的《社会性动物》,而德斯蒙德·莫里斯更是用“裸猿三部曲”来解释人类行为的本质。可见,当我们自以为万物之灵时,我们离我们的灵长类亲戚也就一步之遥。

  从自然森林换到钢筋水泥的森林,人类的本性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泰戈尔在哈佛大学讲座时说,西方文明滥觞于城市,西方人习惯于在一个人造、封闭的环境中生存;而印度文明则有着对森林的天然亲近,婆罗门很讲究在森林中的修行,甚至婆罗门人生的四个阶段有一个阶段就是林栖期。(《人生的亲证》)

  难怪印度人喜欢猴子,《罗摩衍那》里最后还是猴国大军帮助罗摩抢回了爱妻,神猴哈努曼更被普遍认为是孙悟空的原型。遗憾的是,某些中国人似乎缺乏印度人的这种能力,一旦到了无人区,做的事情让猴子见到了都会脸红——好吧,是更红。

  越到无人区,其实越需要发扬“树上那只猴”的精神,不互相帮助的话,生命都可能有危险;但某些人却把无人区当作一个欲望放大器,最后的结局,在电影里都可以看到。

  好在无良律师也会被爱召唤,当徐峥拿着GPS骑着宝马(是一匹真的宝马)出现在镜头前时,我觉得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与树上那只猴的关系。

  每个人都是树上那只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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